“23岁，生过5胎，赚了120万”：如果代助孕合法化，将会发生什么？

假设一对夫妻结婚多年，各种方式都尝试过，就是没办法孕育下一代，应该怎么办？

很多人会自然而然地想到：代助孕。

提到代助孕，很多人会觉得是你情我愿双方共赢的事，一方想得到钱另一方想得到孩子，但事实却远远没有这么简单。

一、

代助孕，需要做什么？

印度之所以被称为「代助孕天堂」，一是因为商业代助孕合法（2015年开始禁止），一是因为价格便宜，有大量的妇女从事代助孕。 当你迈入了代助孕公司的大门，等待你的就是暗无天日的「监狱生活」。 代助孕妈妈的选拔就好比古代帝王选妃，外貌、种姓、宗教信仰、肤色深浅、母乳状况等都会成为定价的标准。 一旦定价完成，你就顺理成章地成为了橱窗中的待选商品，任由客户挑选。 一般来说，高学历、高种姓、白皮肤的女性定价会更高。而实际上，在印度，只有那些出身贫穷、逆来顺受的低种姓妇女，才会选择代助孕。

在代助孕之前，代妈需要和中介签订一系列不平等协议：

主动放弃自己的医疗自决权； 丧失人身自由权和健康权； 一年内不允许使用任何通讯设备，不可以和外界沟通； ……

在人工授精后，代妈们集体被安置在类似青年旅社一样的房间内，一间屋子满满的都是床，没有任何娱乐设施，只剩下人走的过道。 集中式的管理，比监狱更像监狱。 怀孕前三个月，代妈们被要求卧床，以降低流产的几率。她们不能做别的工作，也不允许自由活动。

代助孕中心会提供尽可能多的食物。因为最后会按照出生体重给孩子“计价”，所以代妈们被要求多吃，还不准运动。尽管这样会增加她们孕期和分娩时的风险。 更无人道的是，这些代妈在不知情的情况下，被植入了三个（法定上限）或是更多的受精卵，同时孕育着多个胎儿，难产的风险直线上升。而这一切仅是黑中介为了增加胚胎的存活率。 而且，代助孕公司往往会强制剖腹产，因为子宫里的胚胎太多，只有剖腹产才能最大限度地保证胎儿的安全和完整。

代助孕的成功率并不高，有研究显示，活产率仅为15.8%。也就是说，代妈往往要经历多次痛苦才能生出孩子拿到报酬。 最后，当小孩呱呱坠地，当脐带剪断的那一刻，代妈就丧失了和孩子接触的权利。 婴儿作为「商品」被交付，而代妈则作为「一次性机器」被永久隔离。

很多人觉得，一手交钱一手交货，代助孕妈妈并不亏。 实则不然。代助孕公司抽取了绝大部分的费用，代妈只能拿到总报酬的15%~25%，换算成人民币大概两三万左右。 如果孩子流产或“不合格”，她们只能拿到一小部分钱，甚至拿不到钱。人财两空的事情也时有发生。

二、

代助孕出生的婴儿，命运如何？

且不说代助孕存在的伦理问题，光是婴儿的不同命运，就足够令人反思了。 绝大多数人认为，既然买方愿意花重金去代助孕，物质条件一定不差，小孩以后的生活质量也有所保障。 实际上，买方就像挑选商品一样，对婴儿的性别和数量有所要求。

一方面，超过客户所需的婴儿会在将成型的时候被销毁。 一家代助孕公司负责人说，对外做代助孕包男孩非常残忍，一旦发现是女孩就得做人流。 “然后马上安排另外一个人，有次一个客户做了4次，第5次才是男孩，当时脸都绿了。” 另一方面，只要是性别、长相等条件不符合买方要求的婴儿，一律会被“退货”。 被“退货”的婴儿大概率找不到「下家」，而代助孕公司也并非慈善机构，这些“弃婴”的下场多半是送往福利院，或是被私下“处理”掉。 今年年初，因为疫情，很多家庭无法支付代助孕婴儿的尾款。国外几家商业代助孕中心都出现了“婴儿囤积”的现象。

视频截图来源于乌克兰代助孕机构Biotex. 一排排婴儿被摆在大厅内，就像罗列的商品，鳞次栉比，任人观赏和把玩。 可以肯定的是，这些婴儿就像「滞销品」，不会在工厂里待太久。 不过，他们最终会去往哪里？没有人能给出确切答案。

三、

中国也有代助孕吗？

大家不知道的是，卖卵和代助孕一脉相承。卖卵的下一步，就是代助孕。 代助孕诊所往往会寻找那些已经在卖卵或参与有偿药物试验的女性，以看似高昂的价格作为诱饵。卖一次卵，可能几千上万，而代一次孕，就是十几万几十万。

湖北省潜江市，就有一个“祖传”的“代助孕村”。 过完年后，浩口镇上几乎找不见几个年轻女性。不是回娘家也不是走亲戚，她们统统都去做代助孕妈妈了。 “农村种田挣不到钱，只有靠代助孕来钱多，还来钱快。” 一位姓练的老人表示：她40岁的女儿和46岁的儿媳妇都做过代助孕妈妈。

众所周知，35岁以上的女性就算是高龄产妇了。这部分女性由于肌体下滑，容易发生胎儿畸形，并发高血压、糖尿病等。超过40岁的女性就更不用说了，不仅胎儿难保，自己的性命也受到威胁。 这些农妇是不知道高龄生子很危险吗？ 答案是否定的。事实上，大家都知道这是违法行为，也知道生孩子存在高风险。但在村民的眼里，这些医疗事故都是别人的故事，横竖都能归咎于命运，哪怕人死了钱还留下了。 “上次有一个姑娘三十几岁，去生孩子，生完一个第二年又去怀的时候，刀口开了，人死了，赔偿好多万。”

女人们害怕丧命，更害怕贫穷。 记者走访发现，村子里到处盖着整整齐齐的新楼房。村民告诉记者，很多楼房都是妇女代助孕挣钱回来盖的。 很多妇女甚至不惜透支身体，多次代助孕。 “我之所以去代助孕赚钱，就是希望我以后的女儿不用成为代助孕妈妈。”

当今社会，出生率和死亡率都在下降。在许多人都不想生育的情况下，还有这么一群人，靠生育谋生。 很多人不能理解代助孕妈妈，那么请试想一下，当我们尚能解决温饱的时候，又有谁愿意冒着生命危险，出卖肉体和灵魂呢？ “当一个人需要出卖血肉来扶养家庭脱离赤贫时，我们应该救助她们，而不是帮她们更容易地出卖血肉。”

四、

为什么要反对代助孕合法化

• 女性的社会地位一降再降

“算妈求你了，你代助孕帮你哥娶个媳妇儿吧！” “读书有什么用，不如去做代助孕来钱快！” “又是女孩，等她13岁让她去代助孕算了。”

• 人口拐卖愈演愈烈

• 人类商品化

• 器官买卖更加猖狂

“全包65万，选性别的话是85万，想要双胞胎或龙凤胎再加10万，但不能保证成功。” 工作人员表示，“如果失败就按照选性别包成功85万计算。” 代助孕分为三步：取卵→人工授精→怀孕→分娩。 对买方来说，选择优质的卵子、寻找代助孕妈妈是需要花费巨额成本的。

而对实际出售卵子、租赁子宫的女性来说，她们获得的收益只是九牛一毛，人身自由权和健康权也受到严重侵犯。

在这一场以婴儿为商品的交易中，捐卵者、代助孕妈妈、新生儿父母，新生儿，谁是赢家呢？ 或许只有赚得满盆金钵的代助孕公司吧。